氯喹和羟氯喹已在美国、中国广东省等多个国家地区用于新冠病毒疾病（COVI-19）患者的同情用药。两款药物的现有临床证据有限且结论不够一致。而且，尽管有研究提示氯喹的抗病毒作用需要高剂量用药，其安全有效剂量尚待确定。
4月24日，《美国医学会杂志》子刊JAMA network open最新发表一项重要的随机对照临床试验结果，表明高剂量氯喹治疗COVID-19重症患者有害无益，出现更多心律失常且未能改善患者死亡率。
这项来自巴西团队的随机双盲IIb期临床试验旨在评估2种不同剂量的磷酸氯喹在COVID-19重症患者中的安全性和有效性。试验预期样本量为440个人，但是由于严重不良事件的发生，在招募了81例患者后就被终止，后续仍将继续纳入患者完成对低剂量组的研究。
在此次公布的结果中，81例重症患者随机分组接受高剂量磷酸氯喹（41例，600mg，每天两次，共10天），或低剂量方案（40例，450mg，第一天两次，后4天每天一次）。除试验用药外，所有患者还常规接受了头孢曲松钠和阿奇霉素治疗，在高剂量组和低剂量组中，分别还有37例和33例因疑似流感而接受了奥司他韦。
患者平均51.1岁，75.3%为男性。相对而言，高剂量组患者的年龄更大（平均54.7岁 vs 47.4岁），基础心脏疾病更多（17.9% vs 0）。
在最重要的生存指标上，高剂量用药并没有带来获益。治疗第14天的结果显示，高剂量组死亡率更高。在所有患者中，高剂量组死亡率达39%（16例/41例），低剂量组为15%（6例/40例）；在危重症患者中，这一趋势也是一致的。
高剂量组也出现了更多安全性问题。高剂量组更多出现肌酸激酶升高（50% vs 31.6%），该指标与心肌炎有关；高剂量组更多出现心律失常，表现为QTc间隔延长超过500毫秒（18.9% vs 11.1%）。高剂量组有2例患者在死亡前经历了室性心动过速，而QTc间隔延长时通常会加剧这种情况。研究团队补充指出，阿奇霉素和奥司他韦也可能协同引发心脏毒性。
从病毒清除结果来看，只有6例患者病毒检测结果转阴（22.2%）。基于这一数据，研究团队认为氯喹没有明显减少患者呼吸道分泌物中的病毒载量。
总结来看，考虑到心脏毒性和致死风险，研究团队不建议在COVID-19重症患者中使用高剂量氯喹治疗，尤其是在同时阿奇霉素和奥司他韦治疗的患者中，更需避免药物相互作用加重心脏毒性。
同步发表的社论文章指出，这项试验结果应当让人们更冷静地看待氯喹，谨慎用药；但仅一项初步发现也还不足以得出高剂量氯喹有害的定论。社论提醒，疫情之下，信息更新也非常快速。目前还有其他大型临床试验正在进行中，有望为氯喹的疗效和安全性提供更多关键信息。
此外，美国FDA也发布氯喹药物安全通讯，指出羟氯喹/氯喹治疗的COVID-19患者可能出现严重心率问题。
参考资料
[1] Effect of High vs Low Doses of Chloroquine Diphosphate as Adjunctive Therapy for Patients Hospitalized With Severe Acute Respiratory Syndrome Coronavirus 2 (SARS-CoV-2) Infection: A Randomized Clinical Trial. JAMA Netw Open, DOI: 10.1001/jamanetworkopen.2020.8857
[2] Caution Needed on the Use of Chloroquine and Hydroxychloroquine for Coronavirus Disease 2019. JAMA Netw Open, DOI: 10.1001/jamanetworkopen.2020.9035
标签： 冠状病毒
